1)第77章 真相隐俞死有疑_我掉马后师叔他慌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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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“贤弟你来。”

  徐令紧瞧着棺中人,背在身后的手向柳吟风招了招。

  “义父他如何了?”

  柳吟风见状有些急,匆忙起身时还踉跄了一步,多亏徐令眼疾手快地搀了他一把,才没让他一头栽进棺椁里去。

  “多谢徐兄。”

  柳吟风一手被徐令扶住,另一手搭在棺椁边缘,刚刚站稳靴跟,就俯下身向棺椁里瞧——

  他一瞧,就瞧见了徐令要他来看的奇怪之处。

  俞闻筝身上的锦缎,是他亲手包裹上去的,锦缎轻薄,盖在老宗主面容上的部分,可以很好地勾勒出他的面部轮廓。

  而如今,这部分凹陷了下去,似是锦缎下血肉不存,唯余白骨。

  柳吟风扶在棺椁边缘的手开始止不住地发抖,指尖磕在沉香木上,“嗒嗒嗒嗒”的,听得人心里发毛。

  隔着粗麻衣袖,徐令能摸到柳吟风的一把瘦骨:“贤弟在此跪守七日,都没有来看一看棺中光景吗?”

  “没,没有……”

  柳吟风苍白摇头。

  他这七日忠孝至极,始终是长跪不起。

  徐令见他如此,无意为难,只伸出一只手,想去揭那张锦缎。

  指尖触到锦缎的前一瞬,他转过脸,将柳吟风从头看到脚:“你这身子骨,可能承受?”

  他扮了上百年的假风流,打量中总带着些遮不住的轻佻。

  柳吟风将手从他臂弯里抽出,后退半步:“能……”

  他说得其实不怎么坚定。

  徐令没工夫和他磨叽,他垂下眼,指尖一挑——

  锦缎花花绿绿地飞挂到棺椁尾端,棺中人的面貌袒露于世。

  柳吟风一眼瞧去,脚下一晃,两手死死扣住棺椁边缘,硬是强撑着没晕过去。

  徐令眼皮一跳,稍俯下身仔细去看:那棺中的尸首肤色蜡黄,人皮紧紧贴着白骨,连眼窝都陷了下去,就像是被谁拿去风干了一样。

  尸容枯槁,死状可怖……

  徐令掀锦缎的手指缓缓收紧——

  他想起不久前,玉清对南陲怪事的形容。

  青天白日之间,玉清独立云端,沉着脸赶着路。

  南陲其实是对仙界最南边那片大山的统称,那里灵气稀薄,连树都长得比别的地方的粗犷许多,只有几个不入流的边缘宗派零零散散地分布于此,成日修着些古老又奇怪的法术。

  那是被三十三门完全遗忘的地方。

  玉清驾着云,从清晨一直飞至黄昏,才终于在茂密的树冠之间,找到了一座简陋残破的山门。

  山门之下,放着一卷长长的草席,草席上,一个挨一个的,全是些皮包骨的蜡□□首,约摸有二三十之数。

  玉清看着这壮观的见面礼,稍稍挑起一边眉毛。

  她其实不太在意有没有人来迎接、是活人还是死人来迎接,既然地上的诸位仙友不能开口与她谈笑风生,她便自觉地穿过山门,一边走一边留意仙友们的死状。

  如今早收到的急信所言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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